“我是阿忧的同居朋友。”傅君珩悠悠然说。
他和无忧是朋友, 且同住一屋檐下,是同居朋友没毛病。
费修远虽已猜到大半, 但亲耳听到, 还是很具冲击力,不觉间已捏紧拳头, 冷冰冰道:“我找无忧。”
他不想和这个毫无关系的陌生男人讲话, 他要亲口问无忧。
“那可不巧, 阿忧还在里面洗澡, 他让我帮他接。费先生有事可以直说, 我会转达给阿忧。”男人话语间丝毫不掩饰两人的亲昵。
费修远捏着手机, 这一瞬,仿佛什么都明白了。难怪无忧会做得那么绝, 这个人想必就是他的新金主。
“不用了!”费修远恼怒回绝道。
“哦。我家阿忧工作繁忙,不接闲杂电话,费先生没事可别再深夜骚扰, 这种电话接了会影响睡眠质量的。”
费修远气得肝疼,“你不用得意,戏子无情,他嘴上说爱你,没准就是想借着你上位。等明天攀上最高的枝头, 又会把你踩得一文不值。”
费修远酸溜溜地把无忧内涵了一通,结果电话那头的人听了却低声笑起来。
那人的声音本来也磁性好听,低笑时带着种魅惑和不屑:“费先生这般激怒,甚至不惜编排他人,想来是心存不甘。不过你放心,要是阿忧真想借着我上位,说明我还是很有价值。不像某些人,送上门来招人嫌,连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费修远牙关紧咬,“他不过是我不要的一只金丝雀而已。”
说完,费修远直接挂了电话。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无忧这只金丝雀手上体会到这种挫败感。还有那个男人,每一句都在挑衅他。
不过就算他现在负债缠身,有费家作后盾,以及傅家的联姻,重回巅峰也不在话下。而且他还有很多投资项目没有收回,这些都是他的资本。
一个在清花江畔有一套小公寓的中产阶层又算得什么,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无忧那个没有见识、错把鱼目当明珠的穷鬼,终有一天,他会让无忧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