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抬起眼眸深瞧着她:“是让儿的?”
凌锦韶不知如何回答,良久,太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与他都到了这一步了,为何还舍得离开?”
“我才很好奇,您在这宫中这么多年,见惯了人心叵测尔虞我诈,还会相信世上真有什么情比金坚么?”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哀家是信的。可惜运气不够好,没有遇上。不是人人都能似你皇祖母一般好运。”
“那我岂止是运气不好,简直遭透了。”
太后闻言,思忖了片刻道:“你与太子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凌锦韶抬起眼眸,有些吃惊地瞧着她。太后淡淡道:“倘若只是你母妃之事,想来不至于让你对婚嫁恐惧至此。必定是你亲身经历过,所以——”
凌锦韶苦笑:“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你对太子若是用情至深,受了伤之后却让另一个人吞下这苦果,对让儿实在是不公平。”
凌锦韶有些羡慕萧羽让。太后在这尔虞我诈的宫中一步步走到今天,想来也是看透了人心。但她作为母亲对两个孩子的回护却半点不掺假。倘若她的娘亲也活着
她已经很少有这样的念头了,很小的时候羡慕过。后来发现一切无法改变,渐渐也就接受了。
“或许吧。我与太后娘娘不同,我这般身世活在帝王之家,能自保已经要拼尽全力,多的是身不由己。这是我唯一一次能自己做决定。”
太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