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让叹了口气:“儿臣与她相识之时,为了隐藏身份一直未以真面目示人。那时她年岁小,自作主张要拜儿臣为师。为免她顾忌师徒身份,重逢之时儿臣并未告知她真相,她便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太后回想起萧羽让毅然决然奔赴战场的那些时日,她成日里担惊受怕,懊悔自己自作主张非要为他指婚才逼走了他。却原来他这般执着,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可听他说起凌锦韶之时,眼神中的温柔缱绻之情满溢。太后有时候觉得自己这个亲骨肉过于冷心冷情了些。作为帝王没什么不好,可也让她颇为担忧。
唯独是在提及凌锦韶之时,太后才觉得他像是个活生生的人。
许多事或许是命中注定,两人缘分匪浅,她怕是想阻拦也无用。倒是便宜了萧念,娶了黎国那个母族势大的八公主。
太后思忖了片刻,决定顺水推舟,缓缓露出了慈爱的目光:“十七公主确实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喜欢她也是人之常情。你何时带她来见见哀家?”
“她还有些惶恐。”
太后想起此前凌锦韶出宫时自己警告过她的话,她当然是惶恐。只是太后心中明白,这天底下的女子再有手段,她这个儿子不喜欢也是无用。凌锦韶那丫头哪里有这等本事,她只有被萧羽让吃定的份。
“你替哀家转达,哀家以后会待她如亲闺女一般,让她不必惶恐。”
“谢母后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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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锦韶打了个喷嚏,往炉火边凑了凑。夏千凝挤在她身旁:“八公主还有十日就到长安了,驿馆那边嵘亲王已经安排妥当,不会有人露馅。”
“有你们俩办事,我放心的很。”
夏千凝忽然搂住了她的腰,耳朵凑了上去。凌锦韶拍开她:“它才多大,你能听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