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还未准备好”
萧羽让见她确实有些紧张,想着许是害羞和忧虑,便也未曾勉强。此事也是他思虑不周, 还是应该提前告诉母后, 若是母后也猝不及防,觉得她是那水性杨花的女子, 故意刁难于她便不好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好, 我等你准备好。”
凌锦韶心虚地点了点头,看向了窗外。
两人各自分开后, 萧羽让便入了宫。
长乐宫的宫灯静静地燃烧着,一踏入宫中,他便瞧见了正踱着步子的母后。她一向端庄雍容,神色极少显露。今日眼中却难掩忧虑, 不自觉地看向此前洛玉住过的宫殿。
见萧羽让前来,竟不由得上前一步。意识到失态又定住了身形,不疾不徐道:“让儿, 你怎么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萧羽让施了礼,扶太后入宫落座。
“玉儿今日心情如何?”
“心情尚可, 母后不必忧心。”
太后叹了口气:“唉,她堂堂一国长公主,偏要去凑什么热闹考什么试。听闻她没日没夜将自己关在府中,挑灯夜战。哀家送去了花胶,人参, 燕窝,她还是日渐消瘦了。即便科考不中又能如何?”
“科考若是不中,便要与王嘉安成婚,她不愿意。”
“胡闹,她就是孩子心性。都是天天往宫外跑,跑野了。哀家就不该这么纵容她。”
“母后,其实王家的立场已定。王嘉安暗中追随太子多年,即便将洛玉嫁过去,也只是平白牺牲了她的幸福。”
太后顿住了,抬眼瞧着萧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