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个傻子一样,从头到尾骗得彻底。
不过仔细想想,齐习染这个名字其实与萧羽让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太后母族姓齐,习乃是羽的一半,至于这个染字,莫不是让字的谐音?
而且在驿馆相遇那一回,她从那海棠玉坠知晓了暗杀他的人是萧念的手下,为什么就没想到旋即中了毒的嵘亲王?
他并未瞒得那么严实,倒是她自己太傻。
其实要说她有多气萧羽让,也不至于。她最气的还是自己。
凌锦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抬起胳膊时又觉得一阵隐隐作痛。掀开被褥,四肢上都缠了绷带,抬胳膊都很吃力。
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凌锦韶正要挣扎着起身,门又被推开了。
萧羽让端着一碗粥走上前来,他扶她起身。凌锦韶无力支撑,只能靠在他肩上。
“我的伤是不是只是皮外伤?”
他正将那碗热粥晾凉一些,闻言顿了一下:“你伤到了经脉,最近能不乱动便不要乱动。”
凌锦韶只得撇着嘴不再言语。
“最近不能吃荤腥辛辣的,只可喝些粥了。”
他将勺子喂到她嘴边,凌锦韶抬眼瞧了瞧他,委委屈屈张开了嘴。她没有必要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等伤养好了,她就要离开这个骗子!
待她喝完一碗粥,总算是恢复了些精神。他取了帕子擦了擦她的唇边,又捉住了她的两只手细细瞧了瞧。见没有血渗出来,这才放心地扶着她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