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和太子还未成婚,但到底与他有婚约在身,如今担着和亲公主的身份,代表的两国的颜面。言行举止都千万要注意。此前事急从权,哀家劳烦你去为皇儿治病,本就是不太合礼数。如今他的毒已经解了,该避嫌还需避嫌才是。”
凌锦韶心下了然,她和嵘亲王之事,只怕太后隐约也猜到了一些。她或许对她和太子之间的纠葛不太关心,但似乎也不喜欢她纠缠萧羽让。
太后这也是杞人忧天,她本也没打算纠缠萧羽让。如今萧羽让和萧念之间怕是势同水火,也无需她火上浇油白费心机了。接近萧羽让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她骗了他的人又骗了他的心,实在不忍心再欺骗下去了。
“太后娘娘说的是,晚辈谨记。”
凌锦韶辞别了太后,回去专心收拾行礼。她的府邸已经收拾好了,明日便可以搬去住。如今宫中唯一让她记挂的便是祁溪,于是她命花月传了祁溪来替她诊脉。
花月瞧着这小太医,只觉得眉宇清秀,行为举止温温吞吞的,说话也十分温柔,不由得就多看了两眼。
祁溪走在花月身侧,忽然轻声询问道:“花月姑娘,十七公主离开皇宫之后可有住处?”
“大约是住四夷馆吧。”
祁溪默默记下了。
“祁太医,若是你闲来无事不当值的时候,经常去探望公主,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祁溪耳根子微微发烫:“我小小医官,哪里能劳公主殿下记挂。”
“是真的。我伺候公主多年,公主殿下喜欢谁不喜欢谁,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祁溪的脸更红了,低着头没有说话。
来到太后宫中,他正要向偏殿走去,迎面瞧见太子正从太后处走出来。两人走朝着凌锦韶的殿中走去,祁溪便停了下来向太子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