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韶心下觉得可笑,莫不是萧念真的动了享齐人之福的心思?
忍冬硬着头皮道:“太子殿下命奴才将珠钗两支,玉镯一对,雪狐裘一件赏赐给公主殿下。”
凌锦韶将手中的茶盏一搁,不悦道:“身为东宫主事太监,你竟连话都说不周全。孤今日便要好好教教你。”
她手一指地面:“跪下。”
忍冬还欲分辩,忽然感觉身侧一阵杀意袭来。他转头一看,顿时被一旁凶神恶煞的陆将军吓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身为奴才不可不分尊卑,赏赐一词乃是尊位对下位者所用。太子是唐国的太子,孤乃黎国公主,两国之间互不相属,何来赏赐一说?难不成你唐国还有心让我黎国臣服不成?!”
两国邦交的大事压了下来,忍冬顿时吓得冷汗直冒,都初冬的季节了,却不由得汗流浃背。
“奴才失礼,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不过入乡随俗,太子殿下既然不想讲礼数,孤也随他。你将这些东西交还给他,再替孤传一句话。”凌锦韶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萧念,你这些破烂玩意儿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老娘不稀罕。”
忍冬面如死灰:“这这”
“必须一字不漏传给他,否则唐国这番心思,孤会传达给黎国大使。”
“奴才一定传到。”
忍冬带着太子的人和礼物连滚带爬回去了。东宫里,萧念正在院子里练剑。可是心绪杂乱,剑法也越练越差。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池子走了进来,礼物原封不动带了回来,神色立刻差到了极点。
“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