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一直憋到九月新开学才去举报你。隔离一解除他就去找那香港老板不就好了。”

范侠问。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对他那么好,他也不是感觉不到……好吧我承认,因为那段时间那香港老板回去那边也被隔离了,那边疫情比我们严重多了,差不多到了六月才平复下来,七月老板才回上海,那时候学校已经放暑假了。”

顾凯歌说着,打了自己一个巴掌。

“叫你自作多情。”

“所以人家是九月一开学就无缝对接,马不停蹄地去举报你了?”

宁小北都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来接话茬。

“对,马不停蹄。因为十一月那老板搞得什么艺术基金会就要决定明年资助的青年艺术家名单了。他不快点甩了我,他怎么好去安心‘搞艺术’呢?”

顾凯歌苦笑。

“那老板虽然自己包|养了七八个男孩女孩,中国的外国的,白的黄的什么颜色的都有,但是要求自己的小情人在和他相处的时候必须保证绝对的‘忠贞’和‘干净’,他要是不撇开我,就上不了人家的大名单了。”

范侠觉得一阵反胃。他和宁小北生长的环境太过干净,经历过最气人的事情也就是厂子里的你争我夺,不知道年轻人的相貌和前途都可以被拿来标价,而那个价格也不过是有钱人的一顿饭,几个包而已。

“和平分手不行么?弄得那么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