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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鱼水,并颈鸳鸯,一夜小登科,不知东方既白。

第二天还是周日,这礼拜宁小北的德语课因为老师出国考察,所以暂停一周,这一天就这么空出来了。

在酒店蹭完免费蜜月大套房,又蹭了一顿免费自助早餐后两个甜蜜的年轻人还是不想回家,干脆拦了一部出租车,往附中去看老师。

很久没有见到凯哥了,甚是想念,尤其想念他家的狗和bbq烤架。

上了车,范侠的手仍不安分,想要来揽宁小北的腰。他初次“做人”,不免食髓知味,恨不得把一双眼一颗心都黏在宁小北身上,且无时不刻不傻笑两声,做痴呆状。

宁小北也是激动的,但好歹心理年龄摆在那里,只好克制忍耐,一次次把范侠的胳膊从腰上扒拉下来。

开车的师傅久经世故,面孔板起不朝后看,只当自己眼瞎耳聋。

“昨天我在酒席上见到周什么君,周芸君的时候差点吓死。”

大腿被宁小北狠狠掐了好几次,范侠终于稍微恢复些正常了。

只不过耳朵尖尖还是红红的,眼底里的笑意依然藏不住。

“嗯……”

宁小北点了点头,也是心有余悸。

谁也想不到见过两次面的周芸君居然是周先生的女儿。昨天她穿着藕色的小礼服,作为接亲团的一员出现在宁家大门口敲门的时候,作为新娘团主力代表的宁小北和范侠齐齐吓了一跳——然后就被周老师和他的中老年同事们趁机推门而入,直接突破了第一道“防线”,直接损失了至少二十个红包的“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