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侠夺了冰棍,好似是怕他再抢回去似得,倒退了三两步出了厨房,坐到客厅另一边的窗台上。

桌上来回摇头的鸿运扇,暗绿色,带着微黄的叶片送出阵阵清风,吹开少年的领口。

因吃着冰,少年的喉结上下滚动。

可能是还觉得太热,又可能是嫌弃不和尺寸的衣服包得太紧,他干脆把衣摆的下摆从蓝色的校裤里抽了出来,拉出一段空隙,好让电扇的风能吹进去。

于是不久前才见到的那层薄薄的肌肉,和介于青年和少年的修长腰线就露了出来,简直就是撞进了宁小北的眼睛里去。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似得转过身,打开水龙头,指尖黏腻的白色奶油冰棍水被流水冲刷带走,转了一个圈儿,流进漏斗里。

范侠叼着冰棍儿棒子,双手反撑在窗沿上,眯起眼睛,看着厨房方向露出来的半个人影。

小区里开满石榴花,红艳艳的,如火如荼,像是一团火,要把这夏日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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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侠虽然没有“勾引”到宁小北去练肌肉,却成功地让丁哲阳上了贼船。每天下了课,跟他和其他两三个男生,一块去凯哥的健身房举铁。

锻炼身体是锻炼心灵的最好方式。

现在的丁哲阳今时不同往日了,为了他和常乐蕴的“美好未来”,下定决心要和父母抗争到底。

撸铁只是第一步,他还打了越洋电话去东京,明确告诉他们自己不想去日本读书,要留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