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给我穿一个高人气攻,我还至于受这种鸟气?

许然忿忿地抱怨了两句,正打算起身上个厕所,结果就听到了陆星衍无意识的闷哼。

祖宗,你又怎么了?!

许然凑过去,低下头,才听到他是说:“热……”

他试了下陆星衍的额头,热度还是没褪下去,可是抑制剂也确实起了作用,也许还真伴着发烧。

现在又不能给他灌药,许然无奈,从洗手间里打了一盆凉水,把毛巾浸进去吸足了水再拧干,给他放到额头上物理降温。

反正自己也睡不着,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陆星衍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不适已经一扫而空,昨天晚上鸡飞狗跳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境,而许然在自己的身侧,枕趴在床上。

垂在地下的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

陆星衍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

本以为是剑拔弩张的情敌,可是在自己易感期是他跑出去找抑制剂,也是他一晚上照顾自己。

陆星衍心底柔软的,像是什么开出了花。

他伸出手去,轻轻碰了下许然的头发。

许然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宿舍里已经被收拾得焕然一新,陆星衍也不见了踪影。

他直起身子,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还算有点良心,没把自己扔这儿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