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音道主淡淡道:“她虽不会改口,但谁知她会不会因两个儿子争抢帝位而不禅位了?”
黎教主迟疑道:“……帝者重诺,金口玉言,应该不会。”
回音道主:只要你别用这么不肯定的语气,我还能假装信一下。
他冷哼一声:“煦帝若真又说不禅位了,我还真不奇怪。”总感觉那位无论干出何事都很正常的样子。
黎教主:“……”腮帮子开始疼了。
在容国境内的山海道场从一开始便被煦帝压着打了,她要人得给人,要资源得给资源,要情报得给情报……总之只要不灭门,煦帝要什么都能给。
因而,他可以说是憋屈的。
然煦帝大方起来也是真大方,山海道场要收徒,容国的优秀天骄随便挑。官场上人难打交道,容国探看司全程护航……
因而他总是在煦帝是个好的合作者和坑爹货之间来回蹦跶。
不过煦帝要是离开了他肯定是欢迎的,下一任帝王可没有她的威慑力和手段的。
若煦帝真不走了,仔细想想其实……还可以接受?毕竟谁知下一任容帝会不会将山海道场的优待给了别的势力。
一时间,黎道主整个人都纠结了。
时间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太阳升空之时,容娴身穿一袭紫色长裙走了出来。
她除了发髻间的一根碧玉簪子以及腰间的药香荷包外什么都没带,看上去简约朴素,完全没有一国之君的华贵。
但她周身的气质却更强悍,唯我独尊,霸道绝伦。那眼风扫过来时,任谁心底都升起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