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琨阴阳怪气道:“您领了先帝的旨意教导陛下,倒是尽点儿心啊。”
“闭嘴。”白师阴沉着脸道。
他怎么可能没有尽心,但陛下那性格早已经定型了,那是他一个臣子说掰就能掰回来的吗?
陛下天然尊贵的身份已经限制了他只能从旁引导,而不能用强制手段。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每次给陛下授课都被陛下戳痛脚再被气得心口疼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去。
白师三言两语将华琨给气走了后,回到自己房间暗搓搓给叶丞相写信,商议着如何将陛下的性子给掰过来。
不然以陛下的脾性,真的很容易被人打。
容娴房中,夜明珠将房间照的恍如白昼。
苏玄来复命的时候,容娴正一身白袍披散着头发坐在内室炼药。
她专心致志的看着药炉,苏玄也不敢贸然打扰,只好与倚竹干巴巴的站在门口守着。
容娴双手掐诀,将最后一个法诀打入丹炉后,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都查清楚了?”
苏玄立刻应道:“臣已经查清楚了。”
他双手捧着一枚玉简,玉简内便是萧婕的所有信息,以及她背后算计之人。
倚竹将玉简从他手中接过,恭敬的递到容娴眼前。
容娴也没有伸手去接,她将神识探入玉简内,片刻后摆摆手让倚竹退到一边,这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身。
她双手抄进袖中,步伐从容的走到苏玄身前,嘴角翘起一个极浅极淡的弧度:“这个萧婕倒是表里如一,单纯的愚蠢。不过那位睿亲王却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尽情山水,能算计自己女儿,这般狠心倒是个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