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起头来,让眼泪倒流回去,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应该落泪的。
“你要开始哭吗?”容娴话锋一转,忽然问道。
沈久留红着眼眶,身体一僵。
容娴装模作样的扯着袖子挡着脸,体贴道:“你若真哭出来了,我会假装没看见的。”
沈久留:“……你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容娴放下衣袖,斜睨了他一眼,一本正经道:“我一直都是个实话实说的人。”
沈久留眼角一抽,刚才心底那股悲伤的情绪瞬间消失,隐隐有种无力感升起:“小娴,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你这么实话实说的。”
这么戳人痛脚,你会被打的,好么?
容娴沉吟起来,试探道:“我会看着你哭的。”
沈久留:!!
这是哭不哭的问题吗?小娴为何总是抓不到重点。
容娴没理会沈久留的抓狂,她挑眉抬眸,对着沈久留那泛红的眼眶意有所指道:“所以,你何时开始哭?”
沈久留沉默了半晌后,生硬的转移话题道:“小娴,我还是没有记起任何东西,你再给我讲讲这里的事。”
容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从善如流的揭过了话题,继续说道:“练武场旁边有一间药房,只要有人受伤了都会去药房,在药房为人看病的便是彩衣姑姑,我的药箱也是彩衣姑姑送给我的。小时候族里的孩子都害怕她,因为她总给生病的小孩儿开很苦很苦的药。不过久留很勇敢,也不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