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算问了,莉娜也未必就肯如实回答。

她已经换下了身上的斗篷,身上是一看就很舒适柔软的宽松长裙,几乎将她的脚踝都遮住。

她在最靠近壁炉的沙发椅上坐下,摆弄着桌上的茶具,招呼静好:“坐吧。”

茶壶里的水都冲一泡就倒掉,滤出的茶汤五颜六色,最后由不同的比例汇总到一个茶杯里,颜色变得浑浊而可疑。

静好刚坐下,她就把那个茶杯放到她面前,“喝吧。”

静好没动。

她就坐在高背沙发上,翘着两只脚甩啊甩,“喝啊,不是冷吗?这个可以让你暖起来。”

外面风雪似乎小了一些,但极寒的气温不会立刻变化,不知傅修云有没有安全回到那个旅馆。

发觉她不见了,会找到这个海边的小屋来吗?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是谁。”静好说,“也许你在这里生活多年,已经习惯了这么好客,但我不能吃喝陌生人给的东西。”

“如果你要在这儿待上十年八年,也不吃不喝?”

“我不可能在这里待这么久。”

她拿临时签证入境,到时间自然要离开。

莉娜神情自若地抿了口茶汤:“这谁说得准,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静好愈发觉得这神秘女孩处处透着怪异。

“我朋友,他知不知道我在这里?”

“不是丈夫吗?”莉娜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