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好奇和同情,后来偶然去旁听了她的课,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所在的工科学院都有学生隔山跨海去选文学院的课。

叶老师不仅是人美,讲课的时候还有一种特别的魅力,绝不是什么面目模糊的女人。

暴殄天物,他想。傅修云到底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惜这样的妻子?

“你别打她的主意,她不是你可以觊觎的对象。”

不愧是外交官,傅修云似乎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

“这话就不对了,男未婚女未嫁的,谁是合适的对象要看叶老师自己的意愿吧?至少我作为男人,不会对她动手,更不会为了其他的什么人让她伤心难过。”

这种时候还说这种类似争风吃醋的话,本来齐星河自己也觉得可笑。但看到傅修云脸上的神色就知道打中了他的七寸,结结实实让他也疼一回,心里莫名的一阵畅快。

“你给我离她远点。”

“不然就怎么样呢,要跟我打一架吗?”齐星河看到他身侧蜷起的手,几乎是挑衅,“你可以试试看。”

走在前面的叶静好和学生们大概是没见他跟上来,都正好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们。

隔着一段距离,两个男人之间的剑拔弩张也许没有那么明显,加上他们表兄弟的这层关系,谁也没往他们会打起来的那个方向去想。

傅修云是真的只差一点就要揪住齐星河的领口,两人身量差不了太多,但显然从体格来上来说齐星河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他还是渐渐松开了拳头,甚至不敢多看一眼不远处的叶静好。

“看来我妈从姨妈那儿听来的消息是真的了?”齐星河盯着他垂在身侧的右手,“你右手最近使不上力气,不仅是精细动作,连挥拳也成问题了吧?怎么,打老婆太用力,自己也受伤了?”

他就是故意要激怒傅修云,因为愤恨、怜悯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还有叶静好那双眼睛——如今除了在课堂上,几乎完全灰暗无光的眼睛,他甚至因为跟傅修云的这层血亲而感到羞愧。

其实当时是什么情况,不在现场的人谁也说不清楚,但听说叶静好被送医时满头满脸的血,又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想必伤势严重,触目惊心。

之后就听说傅修云右手出了状况,连开车握方向盘都成问题,只得仰赖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