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冒目光闪烁,缩了缩脖子,看着像是不敢了。

贤妃伺候赵嵩多年,知道他此刻已经有些生气,不能再继续纠缠,说道:

“陛下息怒,妾弟一时冲动,并非质疑韩世子,请陛下恕我们今日无礼莽撞之罪。”

说完之后,贤妃对薛冒使了个眼色,薛冒也明白道理,尽管此刻仍然怒火中烧,可面对皇帝他依旧害怕得像只鹌鹑,丝毫不敢赘言,跪趴在地向赵嵩请罪:

“臣一时失言,请陛下恕罪。”

赵嵩扫了一眼伏趴在地,但呼吸急促的薛冒,也不知他是真的惶恐害怕,还是在……生气?

若是惶恐害怕说明他胆小,若是生气成这般却又不敢据理力争,这种性格叫人反感。

就好像当年被赵嵩发现他藏的画像后,他既不敢挽留,也不敢承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嵩将那幅画当做无主画般拿走,连个屁都不敢放。

回想起来,这人在自己面前似乎都是这样,谨小慎微,可他是真心臣服吗?赵嵩至今也说不出一个确切答案。

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赵嵩心情欠佳,拧眉绕过屏风走入内殿,原本以为会看见白昭仪认真写字的画面,然而他却看见白昭仪维持着聚币的姿势,目光惊愕的愣在那里,仿佛被什么神仙点了穴道,竟一动不动。

走过去在她面前挥了挥手,白昭仪才回过神来,赵嵩打趣说:

“怎么,被过路的神仙抽了神,怎的这副表情?”

白昭仪惊慌失措的放下笔就要下跪,被赵嵩拦住:

“这是做什么。朕只是这么一说,并非要置你的罪。”

将白昭仪扶起后,见她脸色煞白,赵嵩才发觉不对,让她坐在书案后的龙椅上,他弯下腰与她对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