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夫人是朝中五品正职官员,外加二品诰命、卫国公世子夫人的名衔和福泽乡君的封号,若非年龄还不够,原本今年是可以封一品的,按照我朝律法第三千两百二十条,若两位老夫人不是王室出身或一品诰命夫人,是没有资格坐在她前头的,若是僭越,只怕国法都不容情,若我夫人上书状告二位,只怕二位夫人人头落地是小,家中亲人也极有可能要被连累,满门抄斩不至于,但举家流放倒有可能,所以不知两位夫人是……”

韩霁如数家珍般将林悠身上的名头说出,并且直言这是国法,不尊国法的话会有什么下场。

这一番看似和善,实则威胁的说辞,说得那两位夫人及在场所有夫人都面面相觑,这上来就自报官职,以品级压人也算是第一人。

这夫妻俩,不是善茬儿啊。

被韩霁当面询问的两位夫人当然不敢挑战国法,只得尴尬笑笑,从安氏身边起身,乖乖坐到窦家老夫人给韩霁和林悠准备的末席座椅上去了。

韩霁和林悠如愿在安氏后面的两张椅子上坐下。

这番闹腾,安氏只当未闻未见,兀自喝茶,用喝茶的动作来掩饰微微上扬的嘴角。

窦家老夫人面色铁青。

林悠却犹嫌不够,刚刚坐下就用全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韩霁:

“世子,你刚才说若非王室出身或者一品诰命夫人之人坐在我前头就是僭越,会怎么样来着?”

韩霁不厌其烦的说:

“按照律法,僭越犯上者举家流放。”

林悠故意夸张点头:“哦,举家流放,那……坐在咱们前头的夫人们……岂不是都犯了国法?”

韩霁温和回道:“若是你想跟她们计较的话,随时都可以上折子告她们,你想告吗?可以到我开封府来告,我给你判。”

原本坐在安氏前头的那些老夫人们面面相觑,个个如坐针毡。

可尽管她们心里非常瞧不上林悠和韩霁这对夫妻的所作所为,却又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与他们辩驳,为什么呢?因为人家说的是国法,她们再怎么辩驳,难道还能让国家改国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