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说你是自愿的?”

白姑娘点头:“嗯,自愿的。”

“可你之前……”

白姑娘坐下后,温柔的看着林悠:

“之前是之前,我不知道那位……的身份。”

林悠低头承认:“是我没早告诉你。”

白姑娘拉住林悠的手,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世子也与我说了入宫后可能遭遇的情况,说实话,我心里是有点怕,可却还是忍不住有点期待。”

“我小时候在天桥戏台上看过一出戏,戏名不记得了,但内容却一直印在脑中,那戏就是讲皇帝如何宠爱一个妃子的,那妃子当着朝臣喝醉了就,皇帝也依然宠爱她。”

谁都知道帝王的爱有多难得,可正因为这份难得,所以才显得尤其珍贵。

林悠幽幽一叹:“可你知道那个被喝醉酒也不被罚的君王妃子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吗?”

白姑娘摇头:“我不知道。但左不过一个死罢了。”

“你倒是看得开,左不过一个‘死’,说得很容易似的。”林悠说。

白姑娘忍着笑:

“我没读过书,但听人过:活有千种活法,死只有两种,重要和不重要。我如果不进宫,老了一样会死,没人认识我,死就死了;但如果我进宫后死了,至少人家知道我是以皇妃的身份死的,你看,多不一样!”

“……”

林悠被白姑娘的脑洞给打败了:“别一口一个死阿死的,你是进宫,又不是进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