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褚三宝被抓,只怕淑妃要伤心一阵了。”林悠说。
韩霁却摇了摇头,林悠不解:“怎么,我说错了?”
“只怕不止伤心一阵子,也许我会让她伤心一辈子。”韩霁说。
林悠总觉得这句话有歧义:“啥?”
韩霁但笑不语,林悠通体生寒,八月酷暑在韩霁这阴恻恻的微笑面前不值一提。
开封府大牢中。
被谢绝探望,由太子府的人严密看管在黑牢的褚三宝已经绝望了。
这五六日来,他听不见声音,看不见天光,在牢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等不到任何人来探视,无论他是谩骂还是哀求,都没有人理会他,在这里他像是被彻底遗忘,脆弱的内心被恐惧占满。
他每天贴在牢门旁,等着一天中为数不多的脚步声经过,好像只有那样才能证明他还活着一般。
忽然褚三宝听见了一阵杂乱的脚步,他没有听错,真的是脚步声,褚三宝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看见牢房门缝下面的火光,他激动得愣在当场。
牢门被从外面打开,褚三宝乍见光亮,抬手挡住有些不适应的眼睛,两个官差进来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押到审讯室中。
审讯台后坐着一个悠哉哉喝茶的人,正是韩霁。
褚三宝看见他便想扑过去,但有两个官差架着他,褚三宝只好用沙哑且漏风的对韩霁嘶吼。
韩霁只当听不见,兀自喝茶,等褚三宝自己吼累了停下,韩霁才叫人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
“褚家这些年在外作恶多端,你主动交代,我可以让你少受一些煎熬。”韩霁一副与褚三宝话家常的姿态。
褚三宝闻言,大大的呸了一口:“里休想从瓦酒力刀哇!(你休想从我嘴里套话)”
韩霁眉头微蹙,将茶杯放下,对手下比了个手势,纸笔就摆在了褚三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