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书画斋的斋长看见李先达画的那一瞬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彻底放下,他得意的来到面色冷凝的杨商俞身边,悄声问道:
“杨斋长,这幅画的水平您觉得如何?您手下那位林画师比得过吗?”
杨商俞紧咬住了牙关才压制住想要骂死这人的冲动,拿着自己的那张记分牌从他身边走开。
其他的鉴画官们对李先达的画作都给出了比较高的评价。
江北书画斋的斋长当众发言:
“那幅画,还有必要看吗?杨斋长,你说呢?若是不看直接认输的话,我想李先生这边应该也不会跟一个女流之辈多计较,之前签的断臂状可以作罢。”
语毕,李先达倒是不同意了:
“签了的状纸怎可作罢?我今日非要她一条手臂不可!”
江北书画斋斋长瞪了他一眼后,李先达才不情不愿的闭了嘴不再说话。
“杨斋长,你究竟意下如何?”他又问。
杨商俞犹豫了。
李先达的画珠玉在前,已经得到高分,这时候若是认输退出的话,虽然丢了颜面,却能彻底保护林悠不受伤害。
杨商俞往林悠看去,看见林悠对他摇头,表示她绝对不同意不战而降。
“既是挑战,哪有不战而降的道理。请揭布吧。”
杨商俞说。
他心想反正他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让人给林悠安排了离开路线,待会儿只要见势不妙,他的人就会提前把林悠送走,剩下的事情,他一人抗下便是!大不了这江南书画斋的斋长他不做了便是。
杨商俞做好决定以后,盖在林悠画作上的红绒布被从两边揭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快要揭开的那幅画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