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爷息怒,别和他一般见识。”

周玉才蔑着眼,低头把玩手上的扳指:“你打算怎么做中间人啊?我可告诉你,他写也得写,不写……老子也有的是法子让他写。”

韩霁微微一笑,奉承道:“周少爷手段高明,自然有的是法子。”

周玉才见韩霁态度极好,想着院长让别招惹他,对于不能招惹的人,周玉才很少招惹,但倒是可以交个朋友,顺便还能探探他的底,看能不能通过他搭上县令这条线。

“你小子比宓敬那小子上道多了。”周玉才让家丁给他搬了两张椅子来,自己翘着二郎腿坐下,还招呼韩霁坐:

“你有什么法子让他给本少爷写字,坐下说说。”

韩霁从善如流,在周玉才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对周玉才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去,周玉才狐疑靠近,韩霁在他耳边说道:

“周少爷若强逼他写字,若他存心报复,给你写一幅反字,到时候你敬献上去,岂非要受他连累?”

周玉才一愣,想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而且就宓敬那狗脾气,还真像是会做出写反字污蔑他的人,好在被这人提醒了,周玉才顿感信任,问:

“有道理,那我该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写?”

怪只怪他已经在知府大人面前许下诺言,打包票这回知府寿辰要敬献一副宓敬写的字。

周家所有的生意都是仰仗知府大人,他一句话就能决定周家的生死存亡,所以周玉才丝毫不敢怠慢,哪怕是逼得宓敬家破人亡,也一定要他写一幅贺词出来才行。

他见韩霁嘴角勾起笑容,说出一句:

“周少爷让他一个人写他可以不写,但若是……周少爷让所有人都写呢?”

周玉才不解:“什么意思?”

韩霁再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周玉才表情豁然开朗,高兴的一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