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都把她骗到一个房间里来了。
连关系都还没确定呢,就想生米煮成熟饭?
这男人心机太重了!
阮梨冷笑一声,掀开被子起身。
动作麻利地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被子竖着卷起来,像划清三八线一样,摆在床中央。
接着,又不放心似的抽出两个抱枕,往上堆了堆。
来回折腾过好几遍,看着完完全全被分离开的双人床,她才满意地躺下。
关掉顶灯,房间内只留下一盏落地灯。
全部光亮都集中在前方书桌的位置,不自觉将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舒临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处理着手头的公事,完全没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
身后的皮质沙发,落着他随手搭上的西装外套,深灰色的领带被衣袖压出凌乱的褶皱。
不知怎的,眼前忽然闪过的他手指按住领结往下扯的画面。
有力的小臂,颈间凸起的青筋,再向上微眯的眼睫。
似乎带着某种说不清的侵略感,让人不由地胸口一紧。
阮梨转过身不去看他,心却跳得发慌。
她只能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深呼吸,强迫自己及时收住这些开始越界的思绪。
或许是还未倒过来的时差令人疲惫,亦或是隐约打在眼皮上暖黄色的灯光让她短暂放松了警惕。
阮梨闭着眼睛,抱着怀里柔软的被子,终究还是抵不过睡意沉沉。
看完手头最后一份报表,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
舒临合上电脑,这才看到陈越泽发来的消息。
陈越泽:[齐卓酒吧,来不来?]
舒临:[没空。]
陈越泽:[别想诓我,我知道你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