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话,听到的都是裘婆婆说的,我想着今日就告知你,由你去理会。”常伯樊不想坏了苑娘接旨的心情,昨晚就就瞒着没说,现眼下他要带苑娘去谢恩,他也不想他夫人对着想给他安侧室的守泽夫人感恩戴德,到时候苑娘再从守泽夫人嘴里知道她想做媒的事,就是苑娘忍得下去不变脸,常伯樊也生怕自己到时会心有不忍而忍不住插手。
“卫家贵女?”佩二娘这厢动了嘴,她脸色冷冷,面无表情轻笑了一声,这位历来端庄大气的状元郎夫人这厢一旦收住了一身的亲切,身上杀气顿显。
她冷笑着,眼睛移到了女儿身上,一言不发。
“是守泽夫人的娘家的女儿啊……”苏苑娘慢慢地想,转回头与母亲道:“常伯樊说是做媒,娘亲,这是想当平妻吗?”
佩二娘板着脸,努力遏制着胸中的怒气点了下头。
“是了……”苏苑娘抬头看了看天色,把手伸手了常伯樊,“礼已备好了,大当家,我们过去罢。”
想来守泽夫人是比她早一步知道常伯樊今日封侯的事了。
“苑娘……”女婿起来牵了女儿一起身,佩二娘喊了女儿一声。
苏苑娘回首。
佩二娘淡淡道:“天大的面子,也大不过我们家自己的日子去,你记着了。”
苏苑娘先是一愣,尔后她朝母亲缓缓点了点头。
人尽可夫,父一而已。
父母亲早早就说过,人就一辈子,过不下去了就回家来过,她父母亲一生从不敢懈怠,图的就是保住个给儿女退回来的家,前世她的父亲拼着病体也要回都城,就是想为她谋求一条最后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