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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千里迢迢回临苏,仅为救她一事,她若是连陪他顿饭的工夫都抽不出,换爹爹知道了,那就得说她了。

且不论爹爹的责怪,对心疼她的长辈做出那般没礼数的事,苏苑娘也做不出来。

是以等到澜亭过来吃饭,满桌都是他惦念了许久在外地从来没吃到过那个味道的菜肴,吃到一半,只见小侄撑着尖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她眼睛清澈黑亮,一闪一闪乍看之下还甚是美丽,再定睛一看,这孩子已是困极了。

澜亭这也是知道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就没催她去睡,而是吩咐这家的男主人道:“你去把那个软椅搬过来,换一张。”

“是。”常伯樊紧挨着苑娘坐着,好几次都想把她抱着枕着他的肩头睡,这厢得了澜圣医的话心中也是舒了口气,忙把那张替她打的让她靠着好坐的软椅挪了过来。

他搬的路上,苏苑娘回头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转过头朝澜叔叔一笑,诚诚实实道:“澜叔叔,苑娘吃饱了,又困了,想睡觉。”

“想睡觉是好事,你靠一会儿,打个盹,叔叔和你夫郎吃点,聊一阵,你让他陪我就行了。”澜亭道。

“苑娘知道了。”以往也是爹爹和澜叔叔说话,她乏了不是靠在椅子上睡觉就是睡在爹爹怀里的事,现眼下由常伯樊替了爹爹作陪是一样的。

在澜亭眼里,嫁了人的小娘子还是跟以往一样乖顺,这在他人眼里就是迟钝木讷,但在澜亭这个从她小时就看着她长大的人眼里看来,对他毕恭毕敬的小娘子还是像以前那样尊他敬他,全心信赖着他。

澜亭无妻无子,他与苏谶交情再好,也不敢把苏谶的女儿当成是他的女儿,那毕竟是苏谶的宝贝和掌上明珠,不是他澜亭的女儿,是以他走了之后,也只在与苏谶的信中问问孩子的近况,不会过多与孩子多加联络,但见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对他满是孺慕,知道自己是还被记着的

,这孩子知道他对她的一片关爱,对他如对以前他带在她身边的时候一样,丝毫未变,此刻澜亭的心中满是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