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裁身新的。”
“是了。”这是她的心意,常伯樊答应了下来。
苏苑娘回了他的话,便又开始另抽了一张新纸,画起了腰带上的花样来。
她画的是临苏满城皆是的海棠花。
“海棠花呀……”她起了几笔,常伯樊在旁就看出来了,轻道。
苏苑娘严肃抿着小嘴一口气把一朵海棠花画了出来,方启薄唇道:“是,是我们临苏的春花,给你裁衣裳的布料子也是我们常家布坊里卖得最好的布。”
常伯樊尚来不及多想,心头已是一热,等到她又画好了一朵,他方嘶哑着嗓子道:“苑娘有心了。”
苏苑娘这次没有答他,而是把腰带的花样每朵姿态不一样的海棠花皆画完搁下笔,长松了一口气,才撇首朝他轻轻一笑,道:“你是作为临苏常府当家去的呢。”
是以穿得临苏一些,常家一些的好。
天下最华贵的地方就是皇宫了,那里的人什么荣华富贵没见过,常伯樊穿得再好进去,也不过是汪洋长江里一颗毫不起眼的小水滴,出不了甚彩头。
“是啊,我是作为常家当家去的,若是皇帝陛下问起,我还能跟陛下说这是我家布坊里的布,苑娘你说可是?”常伯樊把她揽到怀里,亲了亲她头上的发,道。
“是的。”皇帝陛下若是问起的话,那是自然。
“苑娘都给为夫安排好了?”常伯樊怀抱着她,与她闲话家常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