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哥哥住的是什么地方?一小进的四合院里,多几个仆人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兄嫂身上穿的,小侄身上穿的,都不是什么好的新的。
本家
但凡对她兄长有扶持之心,按苏家在京城有的富贵,都不至于让他一家狭居一隅,局促度日。
她爹爹还是卫国有名的状元郎,替苏家背了黑锅远走他乡的有功之人,家族都对兄长如此,想来对她的喜爱不到一分半点罢?
兄长的艰难从外面看不出来,但这世的苏苑娘已看得明白,心里已有了数。只是她毕竟稚嫩,看到什么,就把话都说了出来,在兄长与她丈夫的面前毫无掩饰,见兄长震惊凶恶地看着她,她不为所动,紧接着把她想说的皆道了出来:“他们待哥哥不好,怎可能待我和常伯樊好?哥哥,我们不是去走访亲戚的,是去跟人打仗的,可是?”
苏居甫见她敢说,还说得坦荡直接,不禁火起,扭头就对着常伯樊眼神犀利地看去:“你都教她些什么了?”
常伯樊没说什么,却听他苑娘说了不少,他都有些诧异,见舅兄扭头就把火对准了他,常伯樊想也不想当即应下:“是伯樊不是。”
见他应得如此干脆,苏居甫拍桌而起,正要怒斥这内外不分的妹婿,却听他那天真可人的妹妹这时又道:“常伯樊没跟我说这些,是我看出来的,他跟哥哥一样,希望我什么难都遇不到。”
苏居甫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她。
常伯樊也是,讶异地看着突然道出此话来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