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苑娘点头。
“盐井这事,从祖宗那辈就定下了规矩,但凡是从本家正正经经分出的人家,无论嫡庶,都是可得一分分利,那位柴爷,是我父亲的亲弟弟,只是与我父亲不是同一个母亲罢了,但他从小在祖母膝下长大,祖母疼他,在她死前,还特地跟祖父求了一个情,把她的那一份嫁妆在祖父死前分给了他,但这位柴爷离家的时候什么也没带走,当时他求我父亲带走一身祖母的衣帛当念想,父亲也没答应,且……”
苏苑娘看他停下了话不说,小声接道:“且如何?”
常伯樊长叹了一口气,“父亲把那身祖母生前最常穿在身的衣帛烧了。说来,常家有愧于这位早年离家的叔爷。”
怨不得这位叔爷自从一离家就再也没回过。这种把人心伤得那般深彻透底的家,换成是谁都不想回。
第127章
听此一说,苏苑娘懂了对这家人的突然到来,常伯樊身上为何不见太多不喜,原来是常家有愧这家人。
“那他们来要是为的恩科名额,那也给吗?”苏苑娘问。
常伯樊沉吟方许,淡道:“一码归一码。”
说着时,他看着苏苑娘不放。
也是,对不住这家人的是常父,不是常伯樊。现在家是常伯樊当,这家怎么管他自有思量,这家人要是不堪用,万没有成全他人毁了自己的道理,想到此,苏苑娘抬眼,“理当如此。”
常伯樊微笑:“苑娘觉着为夫想的对?”
“对的。”苏苑娘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