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看着地面淡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得了巧,得了好,是你们命好,该适可而止的时候要适可而止,若不喜事变坏事,也不过是几念之间的事。”
无人说话。
这时,在场的常家人都想了起来,常家大变,是在常伯樊娶了她之后。
她到底是苏家女。
“哈哈,”常太白听着心里发颤,他不敢放任气氛持续僵硬下去,顾不上是不是突兀,他强笑出声,“侄媳妇,你看你,说的是挺对的,这不碰到伯樊这个出息的,我们也跟着沾大光了,此前是我们想左了,想的不太对,伯樊事事为我们,我们没帮上什么忙,也不应该拖他的后退才是。”
不过是几念之间的事?他老父亲赌上了他那张老脸,搭上了年轻家主的这条船,如果是因小事失去了这年轻家主的心,常太白不敢想之后的结果。
家主年轻归年轻,但也心狠,他有本事把人送上去,肯定也有本事把人拉下来,苏苑娘一句话,把常六公长子脑中那些侥幸全部打消,强自说笑完毕,又呵呵笑着接道:“等太新回来,我一定要带着家弟上门来给伯樊和你道谢,不说别的,要是没有你们给的这个机会,等到我们知道京里加恩科的事都要一两年后了。”
这不心里都清楚呢,都明白得很,这些人哪有几个糊涂人,不过是能占便宜就占便宜,能欺负得了就去欺负,所谓弱肉强食,不过如此。
“是是是,”这厢,归婶子见自家男人已经僵住,一时之间抹不开脸说话,她当即立断接话道:“可不就是这个理,三个去,三个中,那绝对是伯樊的功劳,那俗话是怎么说来的?伯乐识千里马!对对对!”
归婶子拍着大腿,大叫:“伯樊就是书本时的那个伯乐,
那个慧眼识英雄的大伯乐,也就他有那个本事能看谁就是谁了!他那眼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