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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走了不少路。”常伯樊无奈道,脱掉了另一只靴,把鞋袜去掉抛得远远,赶紧把双脚埋进了水里。

“明早一早我就沐浴。”她不说话,他便跟她说。

等没那么臭了,苏苑娘掉过头,站了起来。

常伯樊紧紧看着她,见她要紧,追道:“去哪?”

“去拿衣裳。”她说着已动。

见她往里走,常伯樊嘴皮动了动,到底没说话,等到她从里面拿了披风出来,他冰冷的脸色渐显舒缓,等到她近了,站在他身后碰了碰他的背,等他挺直,他的脸上又见了笑。

“是有点冷了,之前酒躁,为夫还没察觉出来。”他道。

苏苑娘站在他身后替他系好了披风,又去解他发上的束带,淡道:“水是温的。”

不能久泡。

脚盆的水随即随之波动,常伯樊移动了脚,身体不停往后仰,靠近她的体温。

直到这时,这一天,他才算是有所松懈,他抬头靠着后面温暖的小腹,长长地纾了一口气,“打点的铺子都弄好了,就是管帐的人得好好挑一挑。”

后面一时没有声响,常伯樊等了片刻没等到话,仰高了一点头,去看她。

“他们不派自己人吗?”她垂下眼,扳正了他的脑袋,躲掉了他的眼神,道。

“不派,”得偿所愿,常伯樊说话轻快了些许,“他们也不想派。”

“为何?”

“他们只要一个数,自己人,不一定能打点出那个数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