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真是什么都教她啊,常伯樊轻笑了一声,五指不自主地在她蓬松如云的黑发中穿梭,“这段时日有些事要麻烦到他们,铺子就给他们提前开了。”
苏苑娘在他怀里挪了挪脸,把脸埋向了更深处。
“苑娘。”
苏苑娘没答他,又听他下一句道:“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苏苑娘在他怀里奋力转过身,这次她伸手拦住了自己的眼,“你的银子够吗?不够我这里有一点。”
他怎么就那么难呢。
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苑娘。”
“别叫我了,你救救你自己罢。”苏苑娘把头埋进枕头,她好想哭,却发现自己没有眼泪可流。
都道他风光,重振家业,开了许许多多的新铺子。多好的事,又有银钱进帐了,可谁知那些风光下藏着的肮脏与血泪。
“苑娘,苑娘,”常伯樊从背后抱住她,他的心在颤悠着晃动,甚至慌到他不敢去看她是不是为他哭了,“苑娘。”
末了,苏苑娘没有哭,她的背后却是湿了,那块湿痕烫伤了苏苑娘的心,黑暗中,她转过身,抱住了他的头,哑声问他:“你是不是好想扬眉吐气?”
常伯樊在她胸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