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担心一件接一件,俨然天要塌下来一般。
知春在旁边听着,那刚咽下去的苦水又往心头钻,眼泪直在眼睛里打圈不止。
这都什么人家,这不欺负她们娘子吗?
但这时候不是哭的时候,知春扭过头把眼泪擦掉,朝娘子强颜欢笑道:“娘子,回罢,拿走的那一些的奴婢已点出来了,回屋就跟您说少了哪些。”
苏苑娘微微一笑。
与性命相比,这些算得了什么?
常家库房里最贵最要命的无非就是藏在一幅寿松图里的十万两银。那是常父杀了两个族人和一位朝廷命官的证据,她掌家清点库房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祸害拿走了。
常孝松这时候还没从他们父亲的故交嘴里得知寿松图此事。
等他知道,早晚了。
见她还笑,胡婶子不忍卒睹,一巴掌拍向大腿,哭叹道:“娘子啊娘子,金银珠宝才是最要紧的,您不该送出去啊。”
胡三姐替她加了一巴掌,一掌拍到她背后,她娘母老虎转过头来怒瞪她,她毫不示弱回瞪,眼睛睁的比她娘还大:“怎么了?这银子是娘子的,她爱送送谁,爱给谁给谁,你还要替她作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