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就是害她儿的人,苏苑娘逼着自己行了一记礼,却无法叫人一声伯公。
行罢,她朝下一个看去。
“苑娘……”见面礼还没收,常伯樊拉住了她的手臂,不等她说话,在她之前就出言笑道:“接过伯公的礼罢,这是长辈对我们的心意。”
常守成那脸已冷,见这小妇如此不知礼,这下连常伯樊的面子也不想顾了,对着常伯樊就是一句冷言:“怎么,让你夫人叫我一声伯公公,难为她了?”
本不为难,但我上世叫着你伯公公,尊你敬你为长,你却为把曾外甥女塞进常府,害死我儿,搅得常府没有安宁,还美其名曰是为常家长远之计,如此尊长,那声伯公苏苑娘万万叫不出口。
她宁愿担一个不尊这位“尊长”的名声,也只不尊他。
就当苏苑娘下了要固
执行事的决心,就听常伯樊回人道:“苑娘天性胆小害羞,一时之间见到族里如此多德高望重的长辈难免有所胆怯,还望守成伯祖见谅一二,伯樊在此,替我家夫人向您告罪了。”
说罢,只见常伯樊收回在她臂下的那只手,双手一拱,恭恭敬敬朝常守成弯了半腰。
苏苑娘呆了。
不知为何,她心突地一疼。
不必如此的,不能如此,他害死了你儿,你何必还朝他低腰?
“我可担不起……”
常守成还要再说,却听有人抬高了嗓子打断了他,不快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