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致丞来,她目光有些空洞的看向钟致丞。
“澜澜——她?”
“没事了,她没事了,”钟致丞上前一把揽过秦苒,将他拥在怀中。
靠着钟致丞的肩膀,秦苒还是迟钝的没有反应,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只想到脑海中杨教授被喷的满身是血的模样。
她不晕血,只是喷出来的,不是实验课上兔子,青蛙或小老鼠的血,而是人血。
是肖澜的血。
“当初你选择医学这条路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医生最不能怕血,”钟致丞揽着她,声音异常温柔。
“我不知道,”秦苒否认,“我也不想知道。”
“那就别当医生,”钟致丞松开秦苒,扳正她的身子,正面对她,她面容严肃,“你的确不适合做医生。”
“我知道,”秦苒不禁低下头,钟致丞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太过寒冷,她不敢看。
或许只有像他一样冷情冷景,没有感情的人才适合做医生,而像她这样胆小怯懦的人注定白学了五年。
“我不懂,你在怕什么。是怕肖澜有事,还是怕浑身是血的杨教授,”钟致丞不信,一向冷静的秦苒连火车上给人接生都能冷静应对,却偏偏在医院里见不得血。
秦苒推开他,不想和他谈,只丢下一句,“我先回去了。”
便匆匆离开。
钟致丞是上班时间,不能轻易离开,掏出手机立即拨了号码。
“纪康,秦苒状态很不好,我准你半天假,赶紧去楼下,把她安全的送回去,”拨电话时,他只能看着那个单薄而瘦小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