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担心起自己的未来,做不做医生她还在犹豫。
“他不想放弃这个职业,已经准备去漫山县的一个小镇当乡村医生,这次去漫山县就是去落户的。”
“原来是这样,”秦苒只感叹世事弄人,命途多舛,这世间的黑白其实并不分明。
这期间,两人再无别的话语,秦苒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茫然无光,他像在思考什么。
再仔细看时,她被他明媚窎远的眼神吸引进去,像是进了某种旋涡,她移不开眼。
他偏首斜睨秦苒一眼,秦苒才觉得自己的注视有些无礼。
期间二人再没什么言语,直到火车到站,秦苒和他排队下火车。
她背包走在前,他瘦高的个子单手拖一个行李箱跟在她身后。
走出站台时,秦苒本想就此别过,没料到钟致丞先开了口,“我送你出去。”
秦苒点头默认,不好意思之下,将耳侧的碎发别至耳后,然后小心的跟在他身后。
走出出口,正值夜色完全落幕,火车站出口的大灯异常刺眼,闪着红红绿绿彩色灯的广告牌异常扎眼。
秦苒反感大城市的庸庸碌碌和红灯酒绿,奈何无处为家,生存是唯一的长路。
人头攒动的出站口略显拥挤,钟致丞高大的身影走在前面,秦苒跟在后面,似乎为她开辟了一条安然无虞的道路。
越过人群,走至空旷地带,远处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蹒跚而来。
“苒苒,”他略微带喘,亲切地叫秦苒的小名,说:“火车晚点,我打电话给铁路部门,他们说有人在火车上生孩子,还说有个学医的女学生,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怎么样没事吧。”
秦苒摇头,“爸,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