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偌大的姑苏城,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她是姑娘家,为了她的名誉,我亦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只能画了她口中“兄长”的模样,最后在自己查询无果的情况下,不得不让司马辰帮忙留意一二。
说来也巧,谁能想到,长安城外的淮河之上,便是那么巧,前脚我才把画像拿给了司马辰,后脚阿蘅竟然就出现在了前方不远的花船之上。
那一晚于我而言,道是大起大落也不为过。
我遇到了她,未及高兴,便发现,“他”不是她。
司马辰识人较多,认出了“他”是谢御史的儿子,就这样,我成功知道了她的身份。
这本该算是件开心的事,可很快,司马辰却直言,谢御史的嫡女,三年前便已亡故,我瞳孔一缩,对阿蘅的身份,顿时有了怀疑。
尽管后来,阿蘅解释说姑苏的她,是谢府的义女,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作为大理寺寺正,几乎是阿蘅给出理由后的第一时间,我便对她留起了心。
萧钺的出现,算是揭开了最后的那层面纱。
阿蘅是“男人”,至始至终,和我结仇的人是“他”,红楼戏弄我的人是“他”,女扮男装又以男子身份扮女装骗我,和我经历那么多事的人,也是“他”。
刹那间,我只觉眼前一黑。很快,比以往更甚的羞辱感,便从脚底便冒了出来。
我赵瑾,从头到尾,竟被一个“男人”,耍的团团转。
可笑的是,我在她的身上,竟然栽了两次。
当然,谁也不会想到,用不了多久,在已经栽了两次的情况下,我竟还会再栽一次,且一次陷的比一次深。
多么荒唐且不可思议,但结果却是无论我再是如何逃避,如何否认,都无法改变,即便性别换了又换,我依旧会对阿蘅心动这个事实。
我年幼时,曾有高僧替我批命,说我会有断袖之癖,一直以来,我对此都是嗤之以鼻,可也恰恰是这个批命,让我彻底对阿蘅的身份,深信不疑。
青州一行,我本是想借此逃避和冷静一段时间,阿蘅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既震惊,又按耐不住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