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想了想,回:“你若要这样理解,也可以。”
赫连屿叹了口气,“在长安地界,三郎未免太看得起屿了。”
谢蘅虚眯了眯自己的双眼,“青州动乱,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赫连屿一愣。
“我相信你有那个本事和能力翻手为云,这一点,我从不怀疑。”
谢蘅敛了敛笑,“今日这事,你处在我这个角度,也只会和我有一样的顾虑。”
“你说的血浴,我未曾见过,谁也无法保证能否成功。”
“可若我想阻止,自然也有法子。”
“因此,我倒希望,你能让我安个心。”
若赫连屿对长公主一家明显是仇视的态度,那么,一旦他蛊毒解除,他或许第一个要解决算计的就是平阳侯府,到那时,这个死结怎么办?
难不成要让赵瑾退步?
平阳侯府的家事,谢蘅并不大想管,可这事涉及到赵瑾,解蛊的关键又在她这里,那么她就不得不在替人解蛊前,把这后续一系列的事都确认好。
赫连屿默了默,“三郎做这些,是为了赵瑾?”
谢蘅轻声笑了笑,“这个答案,你不应该很清楚了么?”
尽管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可看谢蘅承认,赫连屿嘴角的笑,到底还是僵了一下。
不过,异常也就是那么瞬间的事,很快,赫连屿就将嘴角的涩意压了下去,开口道:“屿当下做的所有事,也不过是为了苟延残喘存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