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郑衢的马球打的是真的还可以。
这人五官本也可以,棱角分明,里外都透着股肆意张扬,再加上其桀骜不驯的性子,也不怪能成为长安四大纨绔之首。
当然,郑衢的不学无术,和姑苏的张则名那等纨绔败类又有些明显的不同。
即便人真的嚣张,却不属于下作那一类,这或许和其出身,也有着很大的关系。
场外突然多了一个人,郑衢尽管已经看到了,却没有立马停下,反而是继续我行我素,又打了大约一刻多钟的样子。
谢蘅不急也不喊,人要打,她总归手没好,就在一旁看着。这反应,和郑衢预料中的,大为不同。
他的气没出痛快,哪怕重新回到场外,他都没怎么给谢蘅好脸色。
只见郑衢大坐在凳子上,头也不抬的问:“申时已过,你还来做什么。”
谢蘅十分自然的坐在了郑衢旁边的凳子上,“路上遇到些事,便耽搁了一会儿。”
郑衢闻言抬头看了谢蘅一眼,见人外袍上带着尘土,头发也有些浮躁,看起来不像是说谎,他心底的不快竟然神奇的淡了许多,只嗤笑了一声道:“你这是摔了马,还是被人给拦路打劫了一通。”
谢蘅笑了笑,“都不是。”
“不过,总归是耽搁了些时辰,”
“不知郑公子这赌局,还算不算数?可还要打?”
郑衢没有立马答应,他虚眯了眯自己的双眼,审视着谢蘅,“知道我是谁,你今日还敢来?”
谢蘅嘴角微扬,不甚在意道:“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昨日不知道你是谁?”
郑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我不和无名之辈比试。”
尽管二人昨日交过手,但郑衢还没问过谢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