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点到为止,就喝一壶,来,我们爷几个碰一杯。”
赵瑾突然主动要喝酒,谢蘅有些小小的意外,毕竟这人昨儿才受了伤,眼下也不知道好没好。
受伤之人不想着好好养病却沾染辛辣之物,谢蘅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可赵瑾仿佛猜到了她的想法似得,这边谢蘅且未来得及开口,桌子下,她的手却是被人突然给按住了去。
桌面上,赵瑾正拿起酒杯准备敬酒,他并没有刻意看向谢蘅,也没有一直按着人的手不放,可以谢蘅的聪慧,却是瞬间领会到了对方的意思。
话已出口,先前更是对昨夜的事进行了遮掩,谢蘅虽担心,却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再加上赵瑾不想说,她也不好贸然揭短,只得暂时作罢,寻思着一会儿大不了自己多喝一些。
殊不知,她到底还是太年轻,试想,能被平阳侯珍藏的酒,又岂是凡物?
酒有些辛辣,尽管喝的时候,平阳侯还是如实告知了这酒后劲十足,但谢蘅心想着喝的不算多,喝完后,甚至还能品尝侯府的美食,便没怎么放在心上,此间直到长公主先用完膳,平阳侯准备亲自把人送回寝居时,她才察觉到了几分端倪。
这个时候于谢蘅而言,最明显的就是她眼前,突然有些花了起来,本想跟着平阳侯起身,站在原地送送长公主,结果刚一起身,就没站住,随即便朝赵瑾的身旁倒了过去。
“欸——”
赵瑾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功夫定力要比谢蘅好,所以一边撑在桌子上的同时,还能面前拉住谢蘅。
这里面,也就平阳侯还能面不改色,看着眼前的动静,长公主嗔了他一眼,“都是孩子,看你做的”
平阳侯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这两孩子酒量还得练练。”
谢蘅尚且还有意识,她解释道:“我没醉的,只是刚才没站稳”
“醉了也没事,府上空房多,三郎今夜就住这罢。”长公主休息有规律,今晚已经耽搁了一会儿,所以平阳侯并不打算继续留在客厅,他看了眼情况要比谢蘅好些的赵瑾,笑着打断了谢蘅的话,“阿瑾,三郎就交给你了,我带你娘先回屋,好生招待,切莫怠慢。”
赵瑾的头有些晕,但并不妨碍他听平阳侯的话,“是,爹娘慢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