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谢蘅这表情,再听这语气,胡随雨没来由的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你你想做什么”
“医者从医,是为救人,不是害人,你这能力,若用不到正道,便是歪门邪道。”
胡随雨愣了,“你要杀我?”
“我不杀你。”谢蘅摇了摇头,“你我都是普通人,无权决定他人生死。”
胡随雨紧张道:“那你想做什么。”
“医术已经刻进你的脑子,我消除不了。”谢蘅一顿,目光却是慢慢的看向胡随雨的手腕,“那就只能废了这双做恶的手了。”
胡随雨一听,愣了一下,“我已是废人,你难道要我今后手脚都不能动?”
“未免你继续为非作歹,作恶多端,这手,留不得。”
胡随雨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是安阳的姐姐,阿姐唯一的妹妹,你怎么可以”
“正是因为你是他们的姐妹,我才更要如此。”谢蘅闻言冷笑了一声,“若不然,留你继续寻着自己喜怒哀乐害人,怎么,还想让整个胡府为你收拾烂摊子?”
“你的姐姐弟弟,难道一辈子都得为你负责?”
胡随雨脸颊两侧无声的流下了泪水,“你不可以”
“我真的知道错了,之前从未有人告诉我这些,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面对胡随雨,谢蘅不为所动,她开始说起了一个故事,“传说鳄鱼在吃人前,会流下一滴虚伪的眼泪,这不是因为它在伤心自己即将害人,而是它在提前润滑自己的眼睛,使体内的盐保持在一个稳定的高度。”
“世人后多拿鳄鱼的眼泪来形容虚情假意,惺惺作态,道貌岸然,虚伪至极之人。”
谢蘅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替胡随雨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用极尽温柔的语气道:“一看到你的眼泪,我就想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