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珵矣结束了通话, 见她一副神游太虚的表情,他扔下手机,道:“说你呢, 装什么傻?”
喻诗问若无其事地问道:“谢总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
他没吱声, 转身绕去茶几那, 倒了杯茶, 说:“辞了职以后, 有什么打算?”
她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谢珵矣抬起头, “这还没辞呢, 翅膀已经硬了。”
喻诗问不喜欢他总是一副年长者的口吻和她说话, 弄得她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不过他的这种类似震慑的气质对她确实有作用,也可能是习惯使然。
“我可以不说么?”她回道。
“我帮你分析分析。”他喝着茶, “是打算继续找工作,还是干点其他事?”
其实老喻一直希望她能回学校当个大学老师, 同时再读个博,期间找个同行做对象, 一步步往上走,以后也是个教授, 回归诗礼人家。
可是她一心在外。
她当时跟喻教授说:“所谓诗礼, 诗在心,礼于形,一个内外兼修的人就是文化人文明人读书人, 何必拘泥于形式?”
喻教授说:“这个社会为什么要有分工?为什么需要仪式感?为了区别,为了让人心中有敬重与情怀,区别和敬重不在于阶级对比,而是人事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