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看了眼还在对峙的江心爱和穆弯弯,她忍住自己想观看后半场戏的冲动,“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穆弯弯一个跨步跳到她身边,“温秘书,那个讨厌的女人还没走呢,你也别走。”
江心爱身子又弯了几分,涌到嘴边的对不起被她咽了回去。
“穆弯弯,到客房去。”
“哦。”虽然肇事者不是她,但是也跟她把人让进来脱不了关系,穆弯弯心虚的很,生怕他哥秋后算账,“我感觉自己酒意有点上头,哥,我睡了,晚安。”她干脆利落的放开温雅的胳膊。
穆清烨朝着江心爱走近,眼中虽没有直白的嫌弃或厌恶,却透着对事物超出掌控的烦躁,“江小姐……”
温雅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俯身去收处理伤口后剩余的东西。
“我不知道二十年前的事在你记忆中是怎么存在的,你又为什么仅凭着儿童时期的一面之缘能认出二十八岁,面容大改的我,我也好奇为什么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会突然跑到那么偏僻的仓库而无人发现。”
“我自己的回忆里,只有穷凶极恶的绑架犯,黑漆漆的屋子,以及当时又渴又饿又恐惧的八岁男孩。”
“你除了在我用铁片磨绳子时突然扔过来一个削笔刀,旁的你并未帮到我分毫,是我自己将绳子割断,用铁棍撬开破旧的窗棂钻出来,我趁着夜色逃出去后在沟渠里躲了一夜,之后得路人帮助回到家里。”
“你到底是凭着怎样的毅力找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男人,还一直亲密的叫我小哥哥。”
江心爱被他的话压的一步步后退,“不是这样的,我……我当时一直在跟你说话安慰你,你难道不觉得温暖吗,我们还约定出来后一起玩躲猫猫。”
穆清烨看她的目光有些清奇,“虽然这话很冒犯,但是我还是想说,江小姐,你脑子确定没问题吗?”
“八岁的孩子也有起码的智商,我被人绑架了竟然还有心思哄小女孩?”我怕不是智障。
他明明害怕之余只剩下想着怎么自救逃生。
“是这样吗……可是你把巧克力递给我的时候笑的那么好看。”江心爱神色呆滞,就好像一直坚定的信仰突然崩塌,她以为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是她在漫长的时间中自己杜撰出来的。
穆清烨已经忘记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了,“也许,我只是觉得铁片割绳子有点磨手,用小刀明显方便很多,一个笑代表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