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猜测?”姚思睦问。
“你还在乡下扒拉煤炭时,我就猜到你是被劝退的,”周严果说,“但一直觉得说不通,之后确定你有好几版算法时,我猜你哪怕做出了最不完善的那一版,也会马上告诉philip。”
“他说我不适合做数学,劝我转行。”
“我去查了所有关于philip的评价,他对学生很严格,但远没到这么苛刻的程度,”周严果说,“更何况你之前发的论文都够毕业了,他没有理由赶你走,以你的性格,后来也没想过再跟他沟通吧?”
沟通么?科研除了天赋努力,更需要运气。
她能做出那个算法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老板,她以为会被称赞,会像夏文森一样说这是个奇迹。然而他只是沉默了很久,就劝她转行。
毕不了业,做的东西是垃圾,这就是毁灭她一切希望的打击。
“我不理解,”姚思睦含泪靠着他的肩膀,“我不能理解他的做法。”
“我也不理解,”周严果说,“但从结果看,如果你还留在it,到时对你的质疑声会更多,似乎也不会更好。”
“你是说我有问题?”姚思睦带着委屈的鼻音问。
周严果摸到她的手有些凉,拿起木棍把火拨得更旺,“不是你有问题,而是世界上大部份人并不关心别人,我也不会去关心除你以外的人。”
姚思睦仰起脸,突然问他,“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每次被你气得想掐死你,又忍着没走的时候。”周严果扔掉木棍看她,“比你早?”
“才怪,我——”姚思睦说不出来,也想不起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仿佛她从出生起就爱他,而遇到他以前的记忆都没有一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为什么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