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睦怔然地望着他,心头情思涌动,她知道因为她的恳求,他在编一个故事,编造他们浪漫的初遇和相识,可明知是假的,心里还是像打翻了蜜罐。
周严果的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声音陡然低哑,“那时我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既然让我看到她,那我就再多活一段时间。”
姚思睦轻轻地眨了下眼睛,仿佛在问他:真的是这样么?
周严果的指尖轻柔地拭过她的眼角,抿嘴微笑,“当时我还不明白,这是一种要命的吸引。我忍受不了她不把我看成一个特殊的人,也忍受不了她的无视和轻慢,我那时——很对不起她。”
姚思睦怔愣一瞬,一头扎进他的胸口,低声骂道:“混蛋!”
眼泪漫出,沾湿他的西服时。她忽然明白,他是在用委婉的方式,当着父母的面跟她道歉。
他狂傲,暴戾,厌世的性格,即使知道错了也说不出口,所以他一直拖着,可他知道父母是她最爱的人,也是最爱她的人,他选择在这种时候跟她说对不起,他没有给这段感情一个好的开始。
周严果抱住她,亲了一下她的发顶,笑着对宋安珀说:“她是不是从小就这么情绪化?”
“嗯,她小时候我和她爸担心过她是反社会人格。”宋安珀喝了口茶,淡定地看着秀恩爱的女儿,“以前她抓了只野兔,养它一段时间就觉得是家人了,有天早上,兔子跑了。她带着狗又抓了只回来,非说是跑掉的那只,抓回来后就关进笼子里,直到病死才抱出去埋了。”
“妈!你再提以前的事我马上走。”姚思睦在周严果的西服上蹭掉眼泪,闷闷地警告。
主厨再次带着稀有的半头鲍出现,化解了尴尬后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