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忽然顿住,目光惊愕地投向周严果。
早上他打电话问的是她在不在家,现在她说的也是回家。
虽然她不会乖乖回去,但她抓到了重点。不管是痛恨“回家”这个字眼儿、自从唯一的亲人死后就不认为自己有家的他,还是自始至终只认定有父母在的地方才算是“家”的她,似乎都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他们住的26楼当成了家。
她的心头涌起一股反向冲撞的逆流,让她逐渐又变得神经质。
他呢?他是怎么想的?
“就怎么样?”周严果端起茶杯,转过头就看到她嘴唇微张,盯着他出神。
“抱我!”她突然说,看到他愣着没动,她低声吼道,“马上,快!”
周严果“砰”地放下茶杯,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手掌抚着她的脸,慢慢地往后插进她的发丝里,按在她腰际的手臂也收得更紧。
在他紧得窒息的搂抱中,姚思睦的神经一点一点地放松,她迟疑了一瞬,伸出手环抱住他,仰起脸的那一刹那,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
激烈的吻逐渐在失控的边缘,周严果的手掌从腰际移到她的后背。姚思睦的嘴唇缓缓地漾起笑容,擦着他的唇低声说:“我猜你住的酒店肯定在这附近。”
周严果抬起头,沉沉的目光注视着她,半晌抬起手,指尖按着她颊边的酒窝,“小狐狸。”
他起身拉起她,理了理着西装的衣襟,掩去急切的神色,在众人的注视下步履从容地走出去。
他们像逃一样地离开公司,沿着宽阔的大楼外墙走了五分钟,经过两个路口,一直是一前一后地牵着手,沉默地低着头,急匆匆地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