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今年体检结果出来,医生建议戒酒。”陈行长说着就摇了摇头,“叫我戒酒,酒局上的酒是我敢戒的?”
“那今天就不喝了,聊聊天。”alex瞅了他一眼,“听说你最近烦心事有点多,吃完这顿饭,也许你心情就好了。”
车开进绿树荫翳的景区,绕过一片竹林,在一栋日式别墅前停下。
穿过大厅的枯山水和嗒嗒滴水的惊鹿,服务员推开一扇纸糊的木门,两人先后脱鞋入坐。
陈行长放下包,手搭在额头,眉头皱成一团,“还是那笔贷款的事,质押的股票一周降到了7毛5,早知道年前给他平仓,拖到现在,平仓钱也收不回来了。”
alex给他倒了茶,“过了平仓线就应该通知他补上质押了。”
“通知了,这不没补?”陈行长说,“他有两套房子,我看他是做好准备跑路了。”
alex不在意地笑了笑,“就这点小事?”
“小事?”陈行长瞪圆眼睛,“贷出去的款收不回来,一辈子都要被追责。我女儿马上要去英国读书,一年40万,我要是被降职,或者干脆丢了工作,光靠她妈妈的收入哪够?我父母年纪也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掏出笔巨款给医院……alex,你这种管着几亿资金,年入几千万的人永远不会有中年危机。”
“我说小事,是因为这钱我能帮你收回来。”
“你帮我收回来?”陈行长的两手撑在桌沿,双膝跪在坐垫上,“这话是真的?”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那你帮我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