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什么?”他问。
姚思睦摇头,她连米都没洗过,想起上次在韩念初家帮过她,“刨个瓜皮什么的?”
周严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脱掉夹克扔给她,t恤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迷人肌肉结实的小臂,站在简陋的案台前,熟练地洗米和蔬菜。
姚思睦瞪着他宽阔的后背,有生之年,她竟然能看到这只阴沉的禽兽下厨。
夕阳穿透低矮的窗户照进来,给他冷沉的身影投下一圈柔和的光晕。
姚思睦魔怔地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踮脚从他的肩膀朝下,看着他修长洁白的手指浸入清水,水波在他的指尖荡漾,她的呼吸紧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做菜的?”她问。
“六岁。”
“那么小?”姚思睦看了眼案台的高度,“踩板凳上做吗?”
“案台是后来才砌的,小时候砖头搭块木板就能用。”
周严果把菜捞起来,拎起水池里的袋子,对身后沉重的包袱说:“松开。”
“不要。”姚思睦抱得更紧。
他取了把锋利的刀,刀尖划破有氧包,水从袋子里淌出,他捞起翘首摆尾的鲫鱼,按在水池底开膛破肚,刮鳞去腮。
姚思睦睁圆眼睛好奇地看着,“你家大人呢?他们不做给你吃?”
“爷爷要出海打鱼,一走就是半个月。”他说完,似乎不想再闲聊下去,“想吃晚饭就闭紧嘴巴,别问东问西。”
“哦。”姚思睦知道他是从小就跟爷爷相依为命了,“把刀拿开一下。”
“干什么?”
“拿开。”
周严果烦得眉头紧皱,还是把刀扔进水池里,“你给我出去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