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果的一生都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刺激,以为随时会被摔下马,葬身雪野,然而到了牧场,他还半死不活地坐在马上。
马蹄放慢,几间木屋孤伶伶地出现在茫茫雪原,他这才腾出空看着前面的那个野丫头,一路上不管马跑得快慢,她总能不时侧着身子回头观察他们。
“太美了!”
听到后面的刘锡明惊叹,他才将视线又放到更远。
木屋的后方是一条湍急的河流,河水翠绿,冬天也没有结冰,岸边是覆着雪冒出青绿的雪松,是很美。
这样的美,静谧,空旷,与世无争。
周严果想,世间如果有桃源,大概就是这里。
马匹接近栅栏,木屋里走出来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的是那个老板,周严果见过,年轻的是大概就是小儿子,二十出头的年纪。
他兴奋地奔跑过来,跟那丫头亲热地说了两句话,来接他们下马。
“他是木江。”姚思睦走到周严果的马旁介绍道。
“你好!”木江伸手来接,周严果硬撑散架的骨头,自己下了马。
“你去后面帮忙。”姚思睦说。
木江转身走到架着刘锡明的老板旁边,搀起刘锡明的另一条胳膊往院子里走。
“还好吧?”姚思睦看着周严果更为苍白的脸问。
周严果拿下帽子扔给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姚思睦抱着帽子先一步走进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