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灯,去卫生间洗漱完毕,他仍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套运动服穿上。
开门的那一刹那,他望着院子里足以埋过脚踝的厚雪,在门边来回踟蹰。
他零点睡觉,七点起床跑步的作息似乎要无以为继了,这令他相当不悦地皱紧了眉头。
转身回到温暖的小屋,坐在床边出神了半晌,他又穿上大衣,再次走出房间,踩着厚雪来到木栅门前。
“你去哪里?”身后响起问话。
他回头,那件军大衣和粉花花的棉袄又映入眼帘。她双手提着一桶煤炭,站在草垛旁。
“出去走走。”他简短地回道,又去推门。
“你这样出去走会被冻死的。”姚思睦放下桶,跑到木屋前,又回过头来对他说,“等我一下。”
周严果推开栅栏,将手揣到大衣口袋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小路走去。
“等……等一下。”
他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直到胳膊被拽住。
她小巧的身体挡住他的去路,塞给他一件军大衣,“穿上这个。”又把一双脏兮兮的羊皮靴放到他的脚边,“鞋也要换成这种。”
周严果提起军大衣,一股奇怪的异味钻进鼻孔。
他嫌弃地搭回她的肩头,也没看那双脏兮兮的羊皮靴,绕过她往前走。
姚思睦抱着大衣和靴子,朝着他削瘦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这个天寒地冻的地方,耍酷是会受惩罚的。”
那个背影停也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