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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荀独自回到他的斋舍,依旧心神不宁,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立,时而躺平,时而坐起,他总觉得哪不正常,可为什么他得不到任何启示,也就无法定位问题所在。

疾风骤雨后,傍晚的天空架起一座彩虹,就像个美人在洗净的额头画出个七彩的花钿,颜色明丽得喜人。

由于刚下了场大雨,马路上施工作业的工人都从避雨处赶回施工现场。

a大地铁站东侧的万和商业广场上,工人们正在安装商业广告牌。

一个戴遮阳帽的青年工人发起了牢骚:“今天又得加班赶进度了,好端端下什么雨。”

旁边中年工人咧嘴笑:“干的就是这么个活,有啥好抱怨的,完成任务才给钱,又不是按小时付你工钱。你下班早是要约会啊?”

“屁!连个对象的毛都没有,上哪约会去?”青年从近处搬来个大型电钻,安装着配件和插线。

中年人从兜里掏出一张施工图纸,用眼瞅瞅地图上标记的方位,又站在原地目测了一会儿,然后用脚量了两步:“就是这了,你就在这打洞。”边说边用脚尖在地上旋出个直径大约50公分的圈印子。

青年工人把遮阳帽摘下来,扔到一旁的工具箱上,他屈膝半蹲,抱起电钻对准那个刚画出的引子的圆心打了起来,瞬间发出“嗒嗒嗒嗒嗒——”刺耳的噪声,泥土从电钻的边缘迸溅得尘土飞扬,打了一会儿,青年人停下来,不确定道:“你看看,这深度行吗?”

中年人走过来瞅了眼,不屑道:“这才哪跟哪,太浅了,怎么也要打三个这么深才能埋桩。”

青年抡起电钻继续打,“嗒嗒嗒嗒嗒——”噪声又起。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中年人走过来检查,点点头:“行,差不多了。你过来,在这也打一个同样深的洞。”中年人走到大约5米开外,又用脚在地上做了一个标记。